小议骑士的美德
内部的团结。中世纪的欧洲如中国旧时烽火四起的战国时期,当权者要求属下绝对的忠诚。骑士以绝对的效忠而闻名,欧洲旧时许多君王的情妇都交由骑士护送,因为合格的骑士必然有一颗能够留住秘密的心。十字军时代许多国王在出征时候也由贵族骑士代管国家,可见其对骑士忠诚的信心。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刚才提到的狮心王理查在出征之后,负责代管国家的贵族骑士——他的弟弟便迫不及待的登基称王。但狮心王历尽劫难回国之后,还要依靠一位江湖好汉的帮助才能夺回王位,这位好汉就是大名鼎鼎的苏格兰游侠罗宾汉。
“灵魂”:这个词看起来玄妙,其实很简单:灵魂就是信仰,就是做信奉上帝的基督徒。中世纪时神权统治一切的时代,衡量一个人人品优劣的最核心标准就是他是否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例如十字军的对手阿拉伯人也出过一位伟大的英雄萨拉丁,欧洲人不能否认萨拉丁的仁慈和英勇,但因为他是异教徒,所以欧洲人不承认萨拉丁也具备骑士精神。骑士道从遵守基督教义出发而提出了对信仰的忠诚、彼此间的友爱、对君主的尊敬、言语的谨慎、战场上的公正与宽容、时刻恪守荣誉与保持谦恭等一系列骑士守则。这些条款看起来简单,全做到却难,所以更依靠宗教的指引力量。
“英勇”:军人和懦夫是绝不能画等号的,做骑士就必须有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的勇气。欧洲中世纪历史上的国王和领主几乎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这就是因为骑士道传统鄙视懦夫,提倡最高级的骑士应该站在战争的最前线。我们经[ALi:PAGE]常听到的“圣骑士”就是教皇授予十字军中最勇敢骑士的荣誉称号,有这种称号的骑士在战斗中不能后退,只能坚持到胜利或者战斗到死。不过骑士道提倡的英勇与这种日本武士道般的蛮横不能划等号,毕竟君王们不是有勇无谋的消耗品,智勇双全者方可以英勇称之。骑士的英勇见证在出招的准和狠、力道的猛、战术的周全和冷静的思考。
“怜悯”:从字面上讲怜悯就是要除强扶弱、同情弱者,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骑士除了周济穷人之外,还必须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怜悯之心。这种怜悯表现在战场上就是对敌人(不包括对异教徒)的宽容,骑士在战争中有许多规矩,最重要的就是首先不能偷袭对手,其次是点到为止尽量避免杀死对方,最后就是战败方要有气魄认输而战胜者必须优待俘虏;这种怜悯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保持克制、尊敬他人(主要是妇女)的风范,骑士在日常出行之时如果路遇走道的妇女,他们会立刻勒马让出道路,并有礼貌地脱帽致敬。怜悯这种习俗日后在欧洲衍生出了很多礼貌的礼仪,比如为女士开门,为女士让道等等,最终成为绅士风度的重要指导原则。
“公正”:法律和人情间没有绝对的天平,公正在君主独裁的中世纪不是绝对的。所以在正义和权威之间产生矛盾的时刻,骑士就要凭借天生的侠义心肠对抗强权,拯救无辜,在黑白颠倒的时代,骑士心中的正义就是他们自己的公正和法律。在残暴的奥古斯大帝统治德国的时代中,有一位萨克森州的德累斯顿骑士为了解救被无辜处以绞刑的受害者而单刀匹马劫刑场,最后不幸牺牲成为德国的千古英雄。到底何为公正?全仗骑士心中的正义天平衡量。
“诚实”:欧洲人讲话时常常喜欢在言词中带有“以某某的名义起誓”来表示自己的诚恳,而在骑士的规则里同样也有一条:忠实于自己的灵魂,也就是诚实。作为一个在欧洲贵族的体系中是爵位最低的骑士,要想在上流社会建立很好的人际关系必须有很好的信用。同时基督教义认为撒谎是重罪,所以骑士从获得封号的那一天开始,就要时刻约束自己所有的言行,保持良好的信用,做一名合格的基督徒。
在中世纪的骑士道精神中,联系骑士八大美德的是三个原则:勇气、爱和真理。时至今日,这依然是人类社会所遵循的原则之一。虽然骑士的时代早已远去,可他们留给今人的精神遗产却值得我们世世代代的继承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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