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西元前
夫妇专程到神殿向她献祭而庇护上下埃及之王的子嗣安全降世。
图坦卡蒙头戴着眼镜蛇皇冠,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因为只有17岁,所以戴着假胡须。他的安克赫森14岁那年生下了第一个公主,可惜孩子一落地便是死婴。两年后的今天上下埃及的王后终于再次怀孕,图坦卡蒙在郑重的饮下神水的同时向伊西斯女神和托荷艾瑞斯女神祈求护佑安克赫森母子平安。
伊西斯神殿外的军队已由大将军霍连姆赫布率领完成了对战争女神奈斯的祷告,法老将率领他们前去抵抗赫梯人的进攻。这是少年法老的第一次出征,在这之前由于图坦卡蒙年少,埃及是由埃耶和霍连姆赫布分享政军大权。
图坦卡蒙听到神殿外传来的母狮咆哮,这是奈斯女神的化身正在催促他履行法老的职责:毕竟在埃及法老首先必须是个无敌的战士。他怜爱的抚摸着妻子的头发,这位少年王后正想因为丈夫的离去而大哭一场。浓厚的眼影也遮不住安克赫森眼中的悲伤,眼眶中蕴含的泪水时刻会决堤而出。这使得17岁的法老也眼眶潮热,他对着16岁的王后说道:“凡饮过尼罗河水之人必将重回到尼罗河身边。等着我胜利归来,我要看着你生下未来的法老!”
“你现在是一个下岗待业青年,干吗要来这么小资情调的地方?”黄磊将自己200多斤的庞大身躯费力的挤进木椅,他轻声喘口气,随后捧起咖啡杯尝一口,又叹口气:“这和雀巢咖啡有什么区别?”
现在已是下午5点了,冬日的季节里这座东海滨的庞大城市已淹没在暮色之中。咖[ALi:PAGE]啡馆里人还是满满腾腾的,咖啡馆柔和的昏黄色灯火照耀着人、桌椅、墙壁和地板,仿佛就象是西洋圣诞画片里的场景。在柔柔的轻音乐中悠闲的红男绿女们轻声聊天,用手提电脑和WAP手机上网,就象是有人在报纸上鼓吹的“我不在家里,就在咖啡馆里;不在咖啡馆里,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高韵正想着小资们大都是以时尚为生活标准的,现在媒体鼓吹咖啡文化,于是大家一窝蜂的涌去咖啡馆;如果有一天媒体换了吹捧对象,眼前的这许多男男女女又有几许能留守咖啡馆这块阵地?正所谓有人嘲讽广州的中产阶级们纷纷购置三四十年代上海风格的旧家具,谓之“怀旧”。只是不知广州人怀的哪门子上海的旧?追逐风雅反而会暴露出一身的俗气,这就是小资的致命伤。冷不防自己的友人猛地来这么一句,倒是很欣赏他的直率了。
“亏得你还在电视台里混,却如同韦小宝一般。”
“此话怎讲?”黄胖子细细的品位一块蛋糕,随即皱眉咂嘴的表示不欣赏糕点师傅的手艺。
“浑身上下没一块雅骨,倒是时刻保持流氓无产阶级的直率。”高韵话锋一转:“不过你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些昂贵的液体和速溶咖啡一个味道。今天我来这里是因为有这个——”高韵晃着手里的几张免费的优待卷。
“原来如此!”
“的确如此。”高韵点点头。
静默了一段时间,黄磊看着自己的朋友说到:“你现在比以前胖多了。每天呆在家里做自由撰稿人穷得叮当响,还能做到日渐白胖起来——你果然也算是人才。”
“别看不起人,死胖子。”高韵做个鬼脸:“以前在网络公司做经理的时候虽然风光得很,但是每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知道我们糊弄网民,CEO糊弄投资商。结果网络泡沫破灭之后——”他忽然停下来,因为紧接着想自嘲的一句话却变成了自伤。爱情的泡沫也破灭了:失业之后立刻跟自己拜拜的所谓女友分手时说的话令他至今心有余悸:没钱就没有一切。“我现在追逐自己的理想,就算吃不上饭心里也是快乐的。”高韵躲开朋友目光中散发出来的怜悯,利用咖啡杯散发出的薄薄一层热气掩饰自己的心碎。
一丝微凉的夜风透过层层幔帐渗进卧房,浑身虚汗的产妇感到就象冰一样的寒冷。她身上的薄布因为吸收了太多的汗液而变得潮湿,在昏昏沉沉的梦中她感觉到一双熟悉而冰凉的手轻轻为自己拭去身上的汗珠。一丝乱发粘粘糊糊的贴在额头上,令她很不舒服,这双手体贴的拢好她的发髻。即使是在神智如此凌乱的情形下安克赫森也能感受到这是丈夫的肢体动作,一行清泪沿着眼角划过她苍白的面颊。“对不起,阿蒙。我……”
法老一声长叹将妻子揽在怀里:“安克赫森,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哪怕我从此无后;哪怕是上下埃及颠倒;哪怕是尼罗河水倒流我也不会离弃你。”静静的夜里,埃及最高贵的夫妇就这样依偎着,失去第二个女儿的悲伤在他们心中弥散不去,而生命存在的意义也就蕴含在死亡之中。“我们胜利了,安克赫森。”图坦卡蒙向妻子描述赫梯人如何被诱入底比斯军团的包围中,法老忠心耿耿的黑人士兵们奋不顾身的用青铜长矛和利剑将该死的侵略者全数杀光。“士兵们跪在我的面前欢呼,亲吻我脚下的沙粒。他们知道自己有一个强有力的法老,这个消息也会传遍上下埃及,让人们都来赞颂我的光荣吧!”年轻的法老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王后,跟她描述道:“在沙漠中赛特神刮起沙漠风暴将赫梯军队吹得不辨东南西北,我要为他修筑神庙以>